狂!”
“人贵有自知之明,可他没有,他认不清自己只是米粒之光!”
太后抿唇不语。
金奎沉默,无法反驳。
虽然陛下想法偏激,但人心叵测,谁也不是顾平安肚子里的蛔虫,兴许陛下真猜对了。
太后端庄雍容,漫不经心道:
“权当一笑,与朝政无关。”
岂料。
“君王愈让,小人愈妄。”女帝侧脸美艳,轻轻翕动嘴唇,平静道:
“剑冢先辈惨遭侮辱而无动于衷,岂是君王所为?”
“想要耀眼夺目?”
“朕会告诉他,在真正的剑道天骄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自尊有多么卑微!”
太后顿惊,感觉似曾相识。
“你欲如何?”她沉声问。
女帝冷淡道:
“宣平侯府麒麟儿,夏蝉天籁九响,六岁练剑,十五岁悟出剑意,谴他去一趟剑冢。”
金奎脸庞抽搐了一下。
洛州,崔彻。
这一幕何其熟悉?
“君不见崔彻覆车之鉴?”太后眼含薄怒,低叱道:
“两郡之后跌落谷底,刺杀失败精神崩溃,听说现在堕魔了,以血肉喂养邪气,那样一个满腹经纶的年轻人,你钦点的状元,未来势必占据六部尚书之位,如今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女帝面不改色:
“无能懦弱之辈,遇到一点挫折就不堪承受,趁早滚出庙堂更有利于苍生黎庶。”
说完,她迈着优雅的碎步走到母后身边,字字珠玑道:
“母后,你相信叛国者能取一品剑?千万别引朕发笑。”
“哀家不信。”太后否决,简直天方夜谭,她肃声道:
“何必多此一举?”
“你自己说了,等澹台氏姜氏抵达桂花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以绝后患。”
“他猖獗到这种地步!”女帝直截了当道: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