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忽而传来脚步声,惊得宝姐姐赶忙将李惟俭推开,紧忙将半解罗衫拾掇齐整,又似嗔似喜地白了李惟俭一眼。
过得几日,李惟俭又来看宝姐姐,二人照旧遣散下人,彼此簇在一处你侬我侬。二人亲亲我我,到底禁不住贪欢,于是如鱼得水、琴瑟相和,惹得李惟俭隔两日便往来一回。
如此过得一年,宝姐姐从未提及过门之事,李惟俭也不曾说起。这日李惟俭又来,二人正要玉成好事,忽而宝姐姐推拒起来,又生怕惹得李惟俭不喜,这才说道:“近来颇为困倦,又喜食酸杏,怕不是有了?”
李惟俭一惊,赶忙为其诊脉,隐约探得滑脉,顿时大喜过望。宝姐姐却愁苦道:“你我如今这般不明不白,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生了孩儿可怎生是好?”
李惟俭浑不在意道:“家中上下都靠着你过活,哪里会有人说三道四。”
宝姐姐却是个要脸面的,道:“面上不说,心里只怕早就腹诽了。”
李惟俭见其苦着脸,便试探道:“不若我抬了你过门?”
宝姐姐立马摇头:“你也知我最要脸面,哪里敢进侯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时间李惟俭没了主意。宝姐姐思量道:“你既说金屋藏娇,不若置个金屋把我接了去。”
李惟俭讶然道:“那家中怎么办?”
宝姐姐说道:“宝蟾早已放了良籍,如今便是鹏儿的亲娘。因着我,薛蝌、同喜每回登门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若我不在家中,来日他们必定照应鹏儿。他如今是正六品官,过十几年说不得就是正四品,到时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惟俭笑道:“妹妹既打算好了,那便等我信儿就是。”顿了顿,眼见宝钗眸中忐忑,又安抚道:“妹妹放心,我既说引妹妹为臂助,总不会当妹妹是金丝雀一般关在笼中。恰好我这边厢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营生,正好交给妹妹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