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登门说了详细情形,听闻此番办差的都是顺天府衙役,宝姐姐便心有所觉,这只怕是俭四哥的手尾。
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极为不安。暗忖着,他会不会因着自个儿有所图,便瞧不上自个儿?又或者将自个儿当做猫儿、狗儿般逗弄?喜欢了,便来逗弄一番;厌烦了,便好些时日不见人影。
正思忖间,莺儿又来报:“姑娘,我方才瞧见侯爷又去看三姑娘、四姑娘了。”
“嗯。”宝钗应了一声,却不动声色。前番卖弄风情,临别赠帕,已是极为不要脸面,宝姐姐再不敢有旁的作为。
一本账册盘了两个时辰,可账册依旧翻在前几页,宝姐姐一手撑着香腮,一手擎着毛笔,那毛笔上的墨迹这会子竟已半干。
临近申时,莺儿又匆匆入内,道:“姑娘,侯爷朝咱们家来了!”
宝姐姐心下咯噔一声,说不清是惊是喜,呆滞了须臾,这才撂下笔墨起身去迎。谁知那毛笔不曾放好,翻滚掉落,却将其衣衫染了老大一块。
莺儿急切道:“这……姑娘快去换一件衣裳,这般狼狈可不好见人。”
宝姐姐正犹豫间,却听得宝蟾业已引着李惟俭往后院行了过来。
宝姐姐叹息一声道:“就这般吧,左右我如今已够狼狈了。”
她深吸一口气,出得卧房,迎面便见宝蟾引着个挺拔官人行了过来。宝姐姐眼前恍惚,那身形不知为何忽而便成了那狗官贾雨村,正纳罕间,眼前又变成了少年官人李惟俭。
宝姐姐上前,屈身一福道:“侯爷。”
李惟俭负手笑道:“薛妹妹几时这般外道了?”
宝钗抬眼扫量一眼,又垂着螓首低声道:“俭四哥。”
“嗯,”李惟俭颔首应下,道:“你家中营生出了差池,怎地不寻我来说?还须得我遣人打听才知。”
宝姐姐将李惟俭往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