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噶尔,改革内政,正是声势最隆之时。偏太子羽翼渐丰……天家无父子,侄儿前番来信,也是怕大哥懵懵懂懂参与其中,为李家招惹了泼天的罪过。”
李守中叹息道:“今上气量不足,最是记仇,你看王家下场便知一二。王家为王前驱,拿贾家家将开刀,如今被那王子腾处置的十不存一,转头便弃之如敝履。”
李惟俭蹙眉道:“王子腾、王子胜二人可有结果了?”
李守中道:“前番邸报,二人已丢官罢职,只怕不日便要发往琼崖啊。”顿了顿,又道:“老夫知世故,却懒得世故。圣人既然厌弃老夫,老夫干脆辞官归乡,还令信崇、信明不许下场,就知熟知今上性子之故。倘若来日新君登基,信明倒是可以下场试一试。”
看向李惟俭,咳嗽几声道:“你又不同,你为能臣,不拘谁为天子,哪个都少不得你这等钱袋子。只是办差须得留着心眼,不可太过实心眼啊。”
“多谢大伯教诲,侄儿记得了。”
李守中强打精神交代一番,随即精神恹恹,李惟俭这才告退出来。转头又去见了大伯母梁氏,略略宽慰几句,梁氏便道:“生老病死,常有之事。伱大伯病殃殃几年,能捱到今日已是不易。”
李惟俭心下唏嘘,黛玉有孕在身不好劳动,其余几个姬妾便轮流伺候在床边。倏忽几日,一日夜里李守中忽而脸泛红光,吃了些最爱的盐水鸭,喝了半壶花雕酒,夜里睡下不知何时便去了。
李家上下自是哀痛,丧事有条不紊一一处置,李惟俭又写了奏疏,说自幼养在大伯身边,虽无生恩,却有养恩。是以请圣人准许其为大伯李守中守制一载。
奏疏几日光景递上御案,政和帝看了哭笑不得,寻了严希尧道:“这世间为官作宰的生怕父母亡故而丁忧,空余三载,定会耽搁了前程。唯独你这弟子与常人不同,哪儿有上赶着给大伯丁忧的?”
严希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