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几日大太太折腾着四下撵人、盘账,只怕没安好心啊。”
凤姐儿浑不在意道:“她想掌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太过世,她自觉府中女眷她最大,可不就要冒头?有道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且让她折腾几日。她那性子,但凡管了账目,好比老鼠进了米仓,待来日对不上账目,我自有话要说。”
李惟俭一琢磨也是,兀自有些不放心道:“小心无大错,账目也就罢了,各处的人手须得盯紧了,防着大太太利令智昏。”
凤姐儿白了其一眼,道:“难为你还想着我……”顿了顿,拉开与前头丫鬟的距离,凤姐儿低声道:“过几日我往庄子上去一回。”
李惟俭面上不动声色,只点头道:“我知道了。”
凤姐儿便知过几日李惟俭准去,心下熨帖之余又有些遗憾。可惜那遭瘟的琏二得了脏病,从此不近女色……错非如此,说不得下一胎一准能生个男孩儿呢。
转眼过得几日,这日邢夫人坐在议事厅,查办奴才以往之营私贪弊,又邀了丁忧的贾政一道儿审理,林之孝、王善保家的等听从分派,传齐小厮屋里屋外站着,所有闲杂奴仆不得擅入,只在厅外静候。
忽听有人来报,说俞禄、张财、赵嬷嬷同他的两个儿子进来了。贾政、邢夫人便道:“叫他们进来罢。”五位便进来施礼。
贾政道:“此事可大可小,然关乎主仆之需用营生,倘若个个都为自个儿谋私财、贪便利,你们倒舒坦了,众人就活该饿死吗?
再则,主子每日饮食用度也捉襟见肘了,你们过的咨情恰意,就那几个人罢了,也不知你们怎么这般稀罕高贵,要比别人的命好些,你们富不富对主子又有何益?
我包庇着你们也没个理儿,故今日一概不留情查了。俞禄张财查没家产,盖大观园时赵天梁赵天栋兄弟藉着谋事滥支冒领,私敛偷挪,此番一并处罚了。你们这一班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