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骇得跪地连连叩首。
探春于心不忍,扯着惜春道:“就这一回错处,不好就赶了出去。”
惜春却道:“哪里就这一回?三姐姐不知,入画背着我与珍大嫂子私底下往来的勤快着呢,也不知是不是谋算着将我给卖了!”
惜春的身世一直是其心病,所以先前十来年与宁府素来不大亲近。待宁府没了,惜春心下去了块垒,整个人也欢快了不少。偏那尤氏不知谋算什么,三不五时便来拉拢她身边儿的丫鬟入画。
探春赶忙掩了惜春的口嗔道:“这话可不好胡吣。”
当下瞥了入画一眼,见其虽哭得可怜,却也不曾辩驳,心下便有了数。于是打发小丫鬟去请凤姐儿,待凤姐儿到得暖香坞里,便见入画跪在当间,惜春冷着脸满脸不痛快。
凤姐儿问过情由,不禁笑道:“俭兄弟刚请了养四娘来,不想养四娘还不曾盘查出什么,反倒是贾四姑娘查了出来。”
那入画求告道:“二奶奶,我不敢扯谎。二奶奶只管明日问我们奶奶和蔷二爷去,若说不是赏的,就拿我和我哥哥一同打死无怨。”
凤姐儿瞥了其一眼便道:“这个自然是要问的,可即便是赏的,你也有不是。谁许你私自传送东西的!你且说是谁作接应,我便饶你。下次万万不可!”
惜春心下厌嫌至极,一想到贴身丫鬟入画竟听尤氏的话,惜春心下就极不自在,因是冷声道:“嫂子别饶她这次方可。这里人多,若不拿一个人作法,那些大的听见了,又不知怎样呢。嫂子若饶她,我也不依。”
先前在秋爽斋闹了一场,如今养四娘都来了,凤姐儿业已将自己摘了出去,过后算是对邢夫人、王夫人有了交代。既如此,她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道:“素日我看她还好。谁没一个错,只这一次。二次犯下,二罪俱罚。”
顿了顿,又问:“但不知传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