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讪讪一笑,嗫嚅道:“儿子实在降服不住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薛姨妈就道:“这有何难?你早日生个儿子出来,有了孩儿牵挂着,兴许她就转了性子呢。”
薛蟠那因腿上而得的隐疾虽好转了,素日里行房事依旧须得借药助兴。总服那虎狼之药,难免身子发虚,再瞧着夏金桂那母老虎的模样,哪里还有兴致?每月不过有那么两三回勉强留宿夏金桂房中,余者要么在外头鬼混,要么就留宿宝蟾房里。
见其不言语,薛姨妈又道:“你上上心,不过辛苦一二月,往后她就消停了。”她心下却想着,自己先看顾着,免得傻儿子给人家戴了绿帽子不说,还给人养了孩儿。
待上一二月,只要那夏金桂有了身孕,生了薛家的嫡子下来,估摸着那不该有的心思就渐渐淡了。
薛蟠推诿不过,含糊着应下,又打了个老大的哈欠道:“昨儿就睡了两个时辰,妈妈、妹妹先待着,我回房歇息歇息。”当下寻了宝蟾,一道儿往厢房而去。
薛家三人私底下说话儿,却不知如今宅院里外都是夏金桂的眼线,那不听话的一早儿便被其寻了由头打发了出去。
薛蟠方才安睡,夏金桂就得了耳报神通风报信。听罢顿时气恼不已!她不是那等相夫教子的良善女子,更没想过从一而终。错非念着薛家那些股子还值不少银钱,只怕她早就卷了嫁妆归家去了。
左右家中豪富,倒是招个小白脸上门女婿岂不快哉?
还生儿子,那薛蟠一个月就对付那么两三回,每次都弄得不上不下的,这般德行拿什么生儿子?
原本混不吝也就罢了,偏床笫之间也没了能为,这般男子留之何用?
她先前到底哄了那薛蝌往庙里去了一趟,奈何那薛蝌油盐不进,夏金桂百般讨好,又是威逼利诱的,那薛蝌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