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
宝钗就道:“随行的有曹掌柜,办事的有下头伙计,妈妈有何不放心的?”
宝钗说的却是此番往辽东走了一遭。那草原上的营生,非有门路走不通,宝钗干脆另辟蹊径,寻思辽东苦寒,冬日里只怕也无时蔬,此一回便去打通了商路,宁可赔了银子也在各处铺面里铺了不少果蔬罐头。
薛姨妈仔细观量过宝钗,眼见其不过略略清减了少许,又仔细扫听了这俩月行至,这才放下心来。
宝钗眼见薛姨妈依旧愁眉不展,便问道:“妈妈,可是哥哥那里又不妥了?”
薛姨妈叹息一声,打发了下人退下,这才扯着宝钗低声说道:“同喜昨儿去庙里上香,远远瞧见你嫂子也去了。”
宝钗静静听着。
薛姨妈又道:“若只是上香也就罢了,偏同喜出来又见着你兄弟薛蝌也进了庙。”
宝钗讶然道:“妈妈是疑心……嫂子不守妇道?”
薛姨妈就道:“你嫂子三五日便要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这二年我也不曾管过,只怕心思野了。你哥哥又畏其如虎,时而便在外厮混,谁知你嫂子私下里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薛姨妈真心后悔,早知夏金桂如此,就不该贪图那些嫁妆,娶了这等媳妇进门。
宝钗蹙眉道:“那妈妈是如何想的?捉奸捉双?”
薛姨妈嗫嚅半晌道:“我想着,莫不如搬回去。有我在一日,她也不好太过放肆。”
宝钗便道:“妈妈须得思量清楚了,回去只怕又要受气。”
薛姨妈道:“受气也好过咱们薛家家业落在旁人手里好。”
这说的自然是夏金桂给薛蟠戴了绿帽子,回头儿再寻野汉子生了个儿子,那薛家可就真完了。
宝钗却不大乐意搬回去,只道:“许是碰巧,回头儿我寻了蝌兄弟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