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恼,推说东跨院另有庶务,赶忙领着丫鬟、婆子灰溜溜而去。
待其一走,贾母赶忙问道:“俭哥儿,玉儿无恙吧?”
李惟俭道:“下晌听了大太太的话,就犯了心思。方才开解了好半晌,这会子方才好了些。”
贾母便道:“你也知大太太是什么情形,怕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俭哥儿放心,我往后不让她往隔壁去。”
李惟俭苦笑道:“晚辈想了半晌,觉着大太太可能也是好心。”
这就很无奈了,对头身边儿有个猪队友是好事儿,可若这猪队友跑到自己身边儿可就难受了。
贾母与李惟俭彼此唏嘘,此事算是暂且揭过。一旁陪坐的探春却好奇不已,追问了两句,李惟俭便笑吟吟略略解释了一通。
小姑娘听了李惟俭所说,顿时暗自思忖不已,若换做自己個儿处在俭四哥的位置又该如何处置?
思来想去,不动手,待此事揭开必恶了圣人;动手,说不得又会恶了太子。偏俭四哥剑走偏锋,干脆抓住籍册上誊写的年久失修做文章,来了个推倒重建。
而后杀鸡儆猴,缮国公府成了那只倒霉的鸡,随即临期的各处铺面东主生怕会影响自家营生,捏着鼻子重新签了赁契。如此一来,既顾全了圣人,又保全了太子。
探春想明此节,看向李惟俭的目光满是赞赏。无怪俭四哥年纪轻轻便能身居高位,不拘是实学还是为官,有此才智又岂会久居人下?
此时贾母与李惟俭说过了家常,李惟俭忽而说道:“老太太,非是晚辈多嘴,如今太太‘病了’,这内宅里老太太往下便是大太太。二嫂子掌家自是无碍,只是这大太太没了拘束,若来日与外头往来再犯下蠢事……只怕会招惹祸端啊。”
贾母闻言顿时蹙眉不已,她心下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从前王夫人掌家,邢夫人每每对上王夫人都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