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乐了,说道:“只怕三姐姐要一厢情愿了。”
宝琴就笑道:“她自小就是个掐尖的性儿,三姐姐得了计议回去,只怕她要从中阻拦呢。”
返身回房正房里,傅秋芳已然说过,探春思量着踌躇满志。
“这话怎么说?”
探春心下不解为何李惟俭提及此事,却也点头颔首道:“风闻了一嘴。”
若换做寻常人等只怕要颇费思量,偏李惟俭此人绝非善男信女,贾家死活又与他何干?
薛家前恭后倨,且宝姐姐先前许是对他有些情意,转眼便被心中之欲压下,一门心思盯着宝玉;探春又是不同,寄居那二年与他颇为亲近,李惟俭素来当做妹妹来看顾。这谁远谁近自然不言而明。
李惟俭还不知邢岫烟今儿就来了家中帮厨,因是也不以为意,只朝着探春、惜春道:“正巧赶上了,三妹妹、四妹妹不妨留下一并用了饭再走。”
惜春禁不住问道:“俭四哥,你说这些与宝姐姐何干?”
“她就是这般性子啊,自己得不了好,也不让别人得了好儿去。”
李惟俭便笑道:“通灵宝玉真假还不得而知,三妹妹以为那金锁是真还是假啊。”
探春深吸了口气,昂首道:“我再如何庶出,总归是贾家姑娘,若不担着也就罢了,如今担着管家差事,又怎能冷眼旁观?”
探春抬眼与李惟俭视线相撞,又赶忙垂下眼帘,心下不由得略略失望。那目光里,多是兄长关爱妹妹的宠溺,却无半点男女之情。探春自嘲一笑,心道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如今自己又何必多心?
因是又展颜笑道:“好,到时候一定来劳烦俭四哥。我与四妹妹先走一步,俭四哥留步。”
“若来日薛家果然遂了意……嗯,依我看这般可能极大。一者薛家志在必得,太太又是千肯万肯的;二来嘛,宝玉不喜读书、不重门第,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