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爱?若文斗乐意,去了宝泉局也好施展拳脚。”
听得此言,薛蝌心下动心不已,却猛然冷静下来。他这般商户子弟,错非李伯爷抬爱焉有如今为官之日?
再有前后两桩露脸的差事,若不是李伯爷指定了他薛蝌,换了旁人也定然能办好。想明此节薛蝌霎时间冷静下来,赶忙拱手道:“下官感念大司徒抬爱,只是下官年纪尚小,能为不足,还想多在伯爷身边儿学些手段。”
那王仕云也是雀跃之下无心之语,说了便有些后悔,因是哈哈一笑道:“复生果然有一套,走走走,咱们好生说道说道这铸币一事。是了,那机器如今在何处?”
李惟俭笑着抬手往里头引:“大司徒想看随时都能看,大司徒先请,这锅炉升起来还要一些时辰,咱们不妨先在内中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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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直到日暮时分,李惟俭方才施施然回返自家。
红玉与晴雯等迎了,晴雯便关切道:“四爷可用过饭了?怎地这会子才回来?”
李惟俭便笑道:“临散衙时大司徒来了一遭,后来干脆寻了个酒楼吃了些饭食。”
待到得东院正房里,李惟俭这才想起宝琴来,赶忙寻了晴雯过问。
晴雯一边厢将打湿了的帕子送上,一边厢道:“一早儿便请了太医了,只说是寻常风寒,开了方子服了两剂药,下晌发过汗说是好了许多。”
李惟俭略略放心,又问过傅秋芳情形,入夜时才起身往西路院而去。
进得小院儿里,小螺隔着窗子早早观量到,紧忙开门打了帘栊,又喜滋滋往内中报:“姑娘,老爷来了!”
李惟俭迈步入得内中,顿时嗅到一股子汤药味儿。卧房里窸窸窣窣,李惟俭赶忙道:“琴妹妹正病着呢,莫要劳动了。”
说话间李惟俭入得内中,抬眼便见宝琴一身素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