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开丧。李惟俭在偏厅与那贾芹寒暄几句,便将其打发了。
转过头来叫了傅秋芳、宝琴与红玉三人来,吩咐道:“贾家送了讣闻来,亲戚一场,又比邻而居,来日发送时总要搭一祭棚相送。这两日寻了妥帖之人先将物件儿置备了,免得来日慌了手脚。”
红玉就道:“不用四爷吩咐,一早儿就想到了。物件儿都是现成的,待头一天夜里预备下就是了。”
李惟俭颔首,别无二话,旋即往衙门而去。
这日处置过公文,因一直不见薛蝌,便寻了一书办过问。那书办便道:“薛大人请了半日假,说是过午前就来衙门。”
李惟俭本道薛蝌不过是处置私事,心下也不曾在意。却不知薛蝌这会子自角门进了贾家,而后径直朝着东北上小院儿而去。
待到得东北上小院儿,随着丫鬟往内中行去,忽见一小妇人自内中行将出来,薛蝌遥遥见了紧忙避在一旁。
那小妇人却连连瞥了薛蝌几眼,待到得近前干脆停步道:“可是蝌兄弟?”
薛蝌闻言便知这女子乃是薛蟠之妻夏金桂,紧忙拱手道:“蝌见过嫂嫂。”
那夏金桂一双美目上下瞟了薛蝌两眼,这才笑道:“都是一家人,蝌兄弟不用客套。你兄长又往外头去了,这贾家大老爷一过世,他又帮着置办物件儿。要我说,这贾家泼天的富贵,缺了短了的,只管拿了银钱采买就是,又哪里显着他了?真真儿是个无事忙。”
薛蝌不好搭话,那夏金桂顿了顿才笑道:“料想蝌兄弟是来寻太太的?快去吧,太太这会子正等着呢。”
薛蝌拱手施礼,这才与那夏金桂错身而过。待行了一阵,那夏金桂临到门前又扭头观量了一眼,心下不禁暗恼。都是薛家人,为何这薛蝌生得文质彬彬的,偏那薛蟠却一副粗鲁情形?
瞧那薛蝌谨言慎行的,如今又得了官身,倒是颇有几分李伯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