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中央如荣庆堂一般有软榻,背后是六扇屏风,料想凤姐素日里便是坐在此处召见丫鬟、婆子们处置府中事务。
因着今时今日李惟俭位份再不一样,凤姐不敢拿大,就不曾在那软榻上落座,只搬了椅子与李惟俭陪坐。
须臾光景茶水上来,凤姐便道:“东……你二哥他堂伯过世,如今还在治丧,又要管治家中刁钻媳妇、婆子,也就是今儿方才能歇歇脚。”顿了顿,眼见李惟俭饮了半盏茶,凤姐便亲自抄起茶壶来为其斟了,侧头压低声音道:“前一回那自行车我瞧着极好,不知俭兄弟是怎么个说法?”
李惟俭便道:“实不相瞒,受限于膠乳产量,这自行车只怕一时半会儿的办不大。”
凤姐儿就道:“我这小家小业的,若是大营生只怕也不敢胡乱操办,正是这营生不大,我啊,这才反复思量了许久……俭兄弟,你说此物单只卖给达官显贵家中子弟如何?”
李惟俭肃容道:“二嫂子经营之道远胜于我。”
凤姐顿时掩口花枝乱颤,笑道:“俭兄弟莫闹,我再如何能为,又如何比得过你这個财神?”
李惟俭却道:“这不一样,我不过擅造物,具体经营可是撒手掌柜。真论起经营本事来,莫说是二嫂子,便是傅秋芳只怕都比我强几分。”
王熙凤心下思量,果然是如此!这几年下来,从未听闻李惟俭具体如何经营,只靠着新奇,发前人之未所想,这才发迹起来。可论及具体经营,那偌大的蒸汽机厂子,竟将账目交给傅秋芳打理……啧啧,也不知为何,凤姐这会子极为羡慕傅秋芳。
她管着暖棚营生,手下不过百多号人。便是如此,在那庄子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不出的威风!若换做她管着蒸汽机厂子账目……简直不敢想!
心下汹涌一阵,强自压下心思来,凤姐便道:“俭兄弟谬赞了……不过这经营一道,我啊,还真真儿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