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刻下厅堂里,又是另一番情形。
席间觥筹交错,严阁老位高权重,因是这一桌便只有保龄侯、忠靖侯以及本家子弟陪同。推杯换盏之际,严希尧提及大聘事宜,史鼐不好言说,史鼎便笑道:“阁老明鉴,谁不知复生可是当世活财神?我看这大聘,说得过去就是了,总不能来日掏空我与二兄家底吧?”
此时规矩,大聘才是聘礼,男方往女方家中送多少,来日亲迎时加倍奉送陪嫁。
保龄侯此前闲赋,忠靖侯又居清贵之职,因是家底单薄,若李惟俭砸个十万两银子来,只怕两兄弟还真接不住。
便见严希尧颔首笑道:“侯爷言之有理,可也不能让外人小觑了。依老夫看,这大聘有個一、二万就是了。”
保龄侯顿时暗自松了口气,赶忙举杯敬了严希尧一杯:“阁老如此说,我们兄弟别无二话。”
一盏酒吃过,又商议起了大聘之期。那保龄侯就道:“阁老,不是本候推诿,一则大姑娘年岁还小,二则本候不日便要南下赴任,这大聘之期不妨往后延延,待过个三二年再说?”
“也好。”
此时规矩,大聘之时方才会写下婚书。换做寻常人家或许还会心下觉着不妥,可不拘是李家还是史家,都是要脸面的。小聘之事今日过后定会传得人尽皆知,两家又怎会食言而肥?
当下欢宴一场,至申时方才散去。
严希尧、严奉桢并梁氏又往竟陵伯府而来,李惟俭大开中门而迎,待众人到得中路正房里,严希尧略略品过香茗,忽而蹙眉道:“史家姑娘性子娇憨、率真,不是个多事的。”
梁氏自是没口子的附和。
李惟俭忽见恩师严希尧瞥将过来,心下一凛,转动心思便知晓了老师的意思。娇憨、率真,反过来说不就是太过天真吗?这人要是太过天真,只怕会被有心人谋算啊。
因是李惟俭便扭头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