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早饭,便乘车赶往武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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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凤姐儿一夜好梦,梦中诰命加身,回返金陵自是惹得王家上下艳羡不已。身旁良人伴行,又得了圣人恩典,得了实缺。王熙凤便笑吟吟扯着良人拜见老父,转瞬之间不知为何,良人模样一时恍惚,骤然就成了俭兄弟模样。
王熙凤惊醒过来,却是再也安睡不下。暗骂了自己胡乱思忖,拾掇心绪,今儿一早凤姐儿便精神饱满地处置家务。
先行叫过园中几个管事儿婆子,正逐个问话,忽而有丫鬟来报:“二奶奶不好了,大太太领着人开了大观园角门,如今一干人都进了宁国府!”
“啊?”王熙凤大吃一惊,旋即叫过一個婆子问道:“外头的慎刑司番子可曾撤了?”
那婆子便道:“回二奶奶,昨儿下晌就撤了,不过那封条还贴在大门上。”
王熙凤转念便知大太太打的什么主意。先前慎刑司番子围了宁国府,许进不许出,待贾珍入罪,旨意虽不曾提及抄捡,可慎刑司番子又岂是省油的灯?连尤氏都只得贴身带了个小包袱,料想内中浮财必定被慎刑司搜刮一空。
那容易拿的自是没了,剩下的多是不易拿的。如今番子撤了,宁国府又落在俭兄弟手中,大太太自是想着捡个便宜。
王熙凤顿时蹙眉不已,心下鄙夷贾赦、邢夫人一对儿公婆,实在是贪鄙无状。有心将此事告知老太太,又念及如今承嗣在即,大事没定,不好开罪了这两公婆。再者,俭兄弟家资极丰,料想也看不上那余下的财货。
因是便道:“我可管不得大太太,你去与太太说一声儿吧。”那丫鬟应下,讪讪而去。王熙凤转而便道:“柳嫂子,这园子里的厨房便交给你打理了,只一样,往后可不许出了差池。”
柳嫂子顿时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