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她那姑姑王夫人,为着宝玉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啊。
凤姐儿心下烦躁,偏生无人言说。贾琏只知贪花好色,自命风流,这等事儿便是与其说了也不过徒增烦恼。叹息一声,王熙凤忽而想到,倒是可以寻个时候与俭兄弟言语几句。
是了!俭兄弟与自己亲厚,又瞧不上荣国府的家业,更为紧要的是智谋百出,不妨与俭兄弟问计一番。
方才拿定心思,忽而有丫鬟慌慌张张来报:“二奶奶,大姐儿病了!”
凤姐儿略略回神,紧忙问道:“病了?怎么病的?”问过方才看清,来的是女儿身边儿的丫鬟丰儿。
丰儿哭道:“大姐儿自一早就哭闹不止,奶嬷嬷喂了几回也不吃,方才摸着头上滚烫,竟发了热!”
凤姐儿顿时心下急切,连忙道:“快去请太医来!”
当下再顾不得其他,紧忙让平儿推着回返自家小院儿。听闻此时,方才回转的王夫人也赶了过来。
须臾,擅小儿科的大夫背着药箱赶来,略略诊治一番便笑道:“替夫人、奶奶们道喜,姐儿发热是见喜了,并非别病。”
王夫人、凤姐听了,忙遣人问:“可好不好?”
大夫回道:“病虽险,却顺,倒不妨。预备桑虫、猪尾要紧。”
凤姐听了,登时忙将起来。一面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一面传与家人忌煎炒等物,一面命平儿打点铺盖、衣服,与贾琏隔房,一面又拿大红尺头与嬷嬷、丫头亲近人等裁衣。外面又打扫净室,款留两个医生,轮流斟酌诊脉下药,十二日不放回家去。贾琏只得搬出外书房来斋戒,凤姐与平儿都随着王夫人日日供奉娘娘。
此时年关将近,又要预备省亲事宜,凤姐儿实在脱不开身,只得求肯大嫂子李纨代为管家。
王夫人虽心下极不待见李纨,却也不好亲自出面儿管家,因是只能应承了。李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