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往后少寻我说这些为难的,我啊,就千恩万谢了。”
赖大娘没口子的道:“再没旁的了,往后有尚文在家里,多少也能帮衬你一二不是?”
晴雯心下嗤之以鼻,指望赖尚文帮衬?那般偷鸡摸狗的性情,晴雯可指望不上。错非俭四爷说有大用,她才不会应承此事呢。
此事就此定下,转过天来赖升媳妇儿请了假,果然带着赖尚文登门。先行见过晴雯,扫了一枚金手镯,随即才去求见李惟俭。
那赖尚文李惟俭见过两回,瞧着十八、九年纪,样貌寻常,看着倒是本分,若不知其因何惹恼了贾蓉,只怕还当他是个好的。
当下李惟俭故作不知,吩咐吴海平领着赖尚文去安置,转头儿便将吴海宁叫到了身前。
“寻几个靠谱的,引着那赖尚文往坏处走,能办到不?”
吴海宁今非昔比,比照去岁沉稳了许多,闻言便笑道:“老爷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回头儿我寻几个仆役陪着那厮推牌九,先让他吃些甜头,过几天坑死他!”
李惟俭颔首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还有,偷偷跟你哥言语一声儿,四下门禁对那厮松快一些,就算他偷了物件儿也别管。”
换做往常,吴海宁只怕就要忍不住吐槽,如今却生生忍了,只拱手道:“老爷瞧好儿就是。”
吴海宁得了吩咐而去,自这日起赖尚文便到了李府。
李家人口简单,算上那二十名北山护卫,连主子带丫鬟、仆役,不过七十来口儿。
只两日光景,吴海宁就哄着那赖尚文入了局。先前几天,吴海宁刻意放水之下,那赖尚文接连赢了十几吊。待过得几日,不用吴海宁张罗,这厮便心痒难耐,主动张罗起了牌局。
转眼到得冬月十六这日,一早儿香菱便仔细打扮了一番,外罩殷红暗纹比甲,上身象牙色圆领袄子,下身象牙色百褶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