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怕是要管一管了。”
李惟俭苦笑着拱手:“老师,旁人也就罢了,我那大姐姐与外甥,学生无论如何都要管一管。”
严希尧并未出言苛责。此时亲亲相隐乃是人之常情,若李惟俭无情无义,严希尧反倒要过后思量,这学生往后会不会做了白眼狼。这般有情有义,反倒愈发让严希尧赞赏。
因是严希尧便笑道:“复生有主意了?”
李惟俭便道:“总要让圣人消了气再说旁的。”
严希尧揶揄道:“如何消气?这回可不是几千万银子的事儿。”
李惟俭脱口便道:“荣国府赦老爷贪鄙无状、政老爷昏聩无能,既然造衅在宁——”他抬头看向严希尧道:“——那便灭了宁国府,总要让圣人出了气再说。”
严希尧说道:“如今贾家上下都有慎刑司的眼线,复生这般谋算怕是瞒不过圣人。”
李惟俭笑道:“何必瞒着圣人?来日学生寻上慎刑司,堂而皇之谋算就是。”
严希尧也不说旁的,起身自书架上抽出厚厚一摞书籍递将过来:“喏,拿回去好生看看吧。”
李惟俭连忙双手捧了,便见书册上赫然写着‘大顺律’三个大字,顿时哭笑不得。他这会子实在没心思造访荣国府,因是留在严府食不知味地吃了师娘的特色料理,捧着大顺律便回了自家。
路上心下暗忖,无怪贾家落得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真真儿是自己作死啊。如今谋算着让贾兰脱离贾家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先行发落了宁国府,暂且熄了圣人的火气,再寻机行事。
到得自家,吴海平紧忙迎了,禀报道:“大奶奶方才到了,这会子正与傅姨娘说话儿呢。”
“大姐姐来了?”
李惟俭当即进得内宅,果然便见李纨正隔着桌案与傅秋芳说这话儿。见其归来,李纨起身相迎,到得近前上下打量,舒出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