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炉如此能为,远超所有人设想,因是急得工部与内府大小官佐连连往京师送信求助,涧河、滦河所需船只不足,请尽快调拨船只运送铁料、煤炭,不然根本就供不上高炉每日消耗。
单只是一座高炉,就日产生铁八万斤,一年三百六十日,只这一座高炉就能产铁两千万斤有余。若另两座再建起来,旁的地方不好说,这京师左近生铁得跌成白菜价。
饶是如此,人家李财神还不满足,听闻好似还有后续一系列的手笔,还要造个炼钢炉,说是铁水出炉直接进炼钢炉,转眼就能成钢。
工部员外郎李鼎玉唏嘘半晌,四下聚拢过来的十几名实学举子嗅着空气中略显刺鼻的硫磺味儿,更是对李惟俭仰慕不已。
以实学造物封爵,李惟俭如今可是这帮实学举人的榜样。谁不想也如李财神一般,只凭着实学本事就搏出个封妻荫子来?
忽而有人问道:“今日怎地不见李郎中?”
李鼎玉便道:“李郎中早前打发人知会过,说是昨儿夜里偶感风寒,这会子身子不甚爽利,今儿就不来了。”
那人紧忙颔首道:“李郎中这月余亲力亲为,的确太过操劳了。李副郎,郎中大人怕是不日便要返京了吧?”
那李鼎玉笑道:“也就这一二日便要回返,那炼钢炉还需李郎中督造,旁人不明就里,便是依着葫芦画瓢,只怕也不知其所以然啊。”
说话间李鼎玉目光瞥向远处一处小院,那是新近方才完工的宅院。
刻下宅院外有人快步而来,却是丁如松提了个包袱进了小院儿,略略隔窗往内中瞥了一眼,但见纱幕后人影攒动,丁如松顿时停在门前,低声招呼道:“老爷,家中送来了一件儿大氅,说是傅姨娘方才给老爷缝制的。”
内中窸窸窣窣,继而传来李惟俭的声音:“知道了。”
丁如松硬着头皮道:“来人还送来了口信儿,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