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略略应了,心下暗忖,这二位如此情形,错非顾惜脸面,只怕就要打起来了吧?想想也是,古惟岳年岁大了,眼看再有二年便要致仕,左右俩侍郎为着尚书之位,没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随着庄朝生往一旁差房走,临别之际李惟俭朝着愕然的贾政略略颔首,那贾政心下五味杂陈。
素日里在家中见了李惟俭还不觉如何,到底是晚辈,总要先执礼见过。如今到了外间却是不同了,人家不单是正五品的郎中,更是正二品的男爵!
自己在侍郎面前只有垂手听吩咐的份儿,便是夏世安也从未给过其好脸色。再看那李复生,只怕大司空来了,这俩侍郎也不会这般热切吧?
正思忖着,忽而便听夏世安冷声道:“贾副郎(员外郎尊称),你这事儿容后再议吧。”
贾政赶忙道:“夏侍郎,营缮清吏司还等着呢,不知大人能否通融一二。”
夏世安乜斜一眼,说道:“杭州府官衙五年前方才修葺过,怎地如今又要修葺?莫非那衙门是纸糊的不成?”
贾政苦着脸道:“侍郎不知,杭州府衙本就是前明遗留,如今又过百年,年久失修、梁木朽烂也是有的。”
“这却不急……本官且问你,贾副郎可是与李郎中有旧?”
“这……是。”贾政老老实实说了这内中的关系。
夏世安听罢,顿时和颜悦色道:“原是如此啊——”转而纳罕道:“——贾副郎近水楼台,想必家中没少买那水务的股子啊,可喜可贺,哈哈。”
贾政唯唯应下,心里发苦。早知那水务这般能铺展,当日就该砸锅卖铁尽数买了。稳稳当当拿在手中,单是股价就涨了两成还多!
夏世安又道:“既如此,有劳贾副郎回头儿将李郎中请来,本官还有要事与之相商。”
“这……下官尽力。”
夏世安笑道:“贾副郎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