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那个满脸阴沉,少的那个满嘴都是血。
吴海宁眨眨眼,说道:“哟,这是咬舌头了?哨总可知,咬舌头不能自尽,我家老爷说的。诶?这俩人瞧着是从内宅出来的,这一嘴血是怎么弄的?”
吴海宁是个好打听的,丢下一句话,皮猴子已然摸到内仪门前,与守门的仆役嘀嘀咕咕一番,又撞见余管家,说过一会子话转头摸着下巴寻思着行了回来。
到得偏厅里,吴海宁乐滋滋道:“方才那位一嘴血,竟是我家老爷动的手。”
程噩眉头一皱,霍然起身:“这是活腻歪了啊,什么来路?”
程噩武毅镇出身,这可是忠勇王的老底子。出发前忠勇王亲自交代过,这一哨弟兄死绝了,也须得全须全尾的护着李惟俭回来。
这一路上程噩小心戒备,好在顺风顺水,一直不曾遇到什么麻烦。到了江南繁华之地,程噩方才松快了几分,不想就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就听吴海宁道:“说是林盐司的本家兄弟。”
林盐司的本家兄弟……这就不好动手了。那林盐司可是简在帝心的人物,转念一想,程噩又觉得不对:“李大人与林盐司闹起来了?”
“这倒不是——”吴海宁三言两语将从余管家处扫听来的消息说了。
程噩听罢顿时心下鄙夷:“敢情是吃绝户的,活该挨揍。”
吴海宁拱拱手道:“哨总,烦请借几个弟兄壮壮声势。”
程噩蹙眉道:“莫要打死了人。”
吴海宁乐了,说道:“打死人?用我家老爷的话说,打人太过低级。要对付那二人,一封名帖足以,何必脏了弟兄们的手?”
程噩将信将疑,可到底还是打发了两名禁军随行。吴海宁带着人出了盐司衙门,径直朝着扬州府衙寻去。
扬州府衙距离盐司衙门不远,过了通泗桥便是。吴海宁领着两名禁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