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消府尊发话,鄙人手书一封,便让这二人在这扬州城一日也待不下去!”
“诶呀,这下我家老爷定然消气了。曲幕友如此精干,来日前程不可限量啊。”
那曲宗说笑道:“小哥这般年岁就随着李郎中走南闯北,小哥方才是前途无量啊。”
二人相视大笑,吴海宁这才道:“如此,在下回去就与我家老爷说。若今日不得空,明日必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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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司内宅。
李惟俭随着孙姨娘入得内中,先是嗅到浓郁的冰片味儿,继而又从中嗅到了硝石味儿与汤药味儿。
床榻上靠坐一人,身形枯槁,面黄肌瘦,李惟俭仔细看了两眼方才认出是林如海,当即心下就是一揪!
入京师前两度造访,林如海于他有提携之恩,怎么料不到,不过区区一载,再度重逢他却成了这般情形。
林如海好似极为痛苦,面上强挤出一抹笑来,握了黛玉的手,偏过头去道:“我无妨,玉儿先在一旁坐了,我与复生说两句话。”
“是。”黛玉蹙眉在一旁凳子上落座。
又有丫鬟搬来凳子,李惟俭上前拱手:“盐司,怎会如此啊?”
林如海苦笑:“时也命也……徐大夫说我年轻时伤了肾,这才坐下病灶,如今却已积重难返了。”
林如海虽偏过头去说话,李惟俭却依旧嗅到了浓重的尿骚味儿,这味道自是来自林如海的嘴里。
李惟俭二世为人,见识自是有的,略略思忖便知道,林如海完了!这是尿毒症啊!
莫说是如今,便是放在他前世,这也是不治之症,只能靠着血液透析维持,不然就只能换肾。
这般年头连透析都做不到,更遑论换肾了。
“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