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推官,枕边人只半载光景就连升两级,真真儿是如坠梦中,至今思量起来都觉不可思议。
傅秋芳性子温良娴静,只一心想着相夫教子。如今还不曾有子嗣,良人更不用其费心辅佐,而后此前闺中心心念念二十年的幸福,便忽如其来地砸在了傅秋芳头上,让其措手不及之余,心下又颇为莫名。
恍惚了好一阵,傅秋芳这才回过神来,与红玉商量着取了银稞子、金瓜子,给纷纷前来道贺的下人打赏。又张罗着摆酒请戏班子。
待红玉问要不要给亲朋发帖子,被李惟俭紧忙拦下了。他如今想着南下,若此事传扬出去,定会惹得宾客盈门,只怕还要拖延几日才能起行。李惟俭时间紧迫,哪里还耐烦这般迎来送往?
对众人只道:“我如今年少,连番封赏,再大肆张扬出去,只怕会惹来旁人嫉恨。不过是个内府的郎中,不当什么,咱们关起门来吃一顿酒就算了。”
傅秋芳自知官场中最忌出挑,尚中庸之道,见良人连得封赏而谨守本心,一双媚丝眼美目连闪,颔首道:“老爷说的是,咱们关起门来庆贺一番就是了。”
时日,李家吃酒看戏自是不提。到得晚间,傅秋芳情动,难得主动了一回,其间抵死缠绵有诗为证: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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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李惟俭一早儿便去皇城候见。
待朝会过后,便有小黄门引着侯见的臣子一一入内。待临近午时,这才被小黄门引着兜转一番,进了御书房。
李惟俭垂首入得内中,抬眼瞥见一抹大红身形,连忙行礼参拜:“臣李惟俭拜见圣人!”
政和帝搁置笔墨,扫量一眼颔首道:“数月不见,复生好似又长高了一些。”
李惟俭道:“臣自己倒是不曾留意。”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