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做的周全了,总免了被人挑了不是说嘴。”
李惟俭便不再多言,只把玩着涂了蔻丹的手儿。过得须臾,李惟俭将方才的事儿说了,傅秋芳就问:“老爷是怎么个章程?”
“你出面儿婉拒了就好,尤家算不得良善人家,此番蓄意结交,怕是惦记着撬墙角呢。”
傅秋芳面上狐疑,李惟俭笑着指了指自己,傅秋芳顿时哑然。
是了,面前人如今可是打着灯笼还没处寻的金龟婿。家资百万不说,如今还封了爵。莫说是外人了,便是她这个枕边人午夜梦回也有些难以置信。
因是便道:“老爷既看不上那对儿姊妹,那妾身回头婉拒了就是。”
李惟俭愈发喜爱怀中的女子,因是双手便不规矩起来。傅秋芳起初还任凭其施为,待其得寸进尺,这才抓住一双怪手道:“老爷,不为旁的,总要……爱惜些身子骨……不若隔两日再说?”
李惟俭顿时讪讪收手。今儿与司棋折腾了半日,那妖精果然难以降服,如今李惟俭是空有贼心而无余勇。
转过天来,李惟俭照例去到衙门点卯。捱到下晌未时,自衙门离开。想着几日不曾看望老师,便吩咐丁家兄弟调转方向,直奔严府而去。
可巧,他方才到地方,老师严希尧便放衙归来。二人进到书房里,自有婢女上了热茶,严希尧便道:“复生近来可曾看了报纸?”
“老师说的可是火耗归公?”
临近岁尾,首辅陈宏谋执掌朝局半载,如今终于有所动作。
见严希尧颔首,李惟俭顺势问道:“老师如何看火耗归公一事?”
严希尧笑吟吟道:“太宗曾这般说过前明,官无世袭,然吏有封建。州县之中,吏目父死子替,或得了顶身银转让旁人,长此以往,吏目与豪绅勾结,县令不过徒有其表,说了算的乃是地方豪绅。
我朝虽历次打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