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二一个嘛,就得劳烦二姐姐多等一些时日了。世叔也知,近来朝堂吵作一团,这实学春闱明年怕是不能开了。”
“嗯。”贾赦颔首。
李惟俭就道:“小侄就想着,转过年,总要寻机会回一趟金陵。到时当面劝说大伯一番,说不得此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邢夫人哼声道:“若俭哥儿说不通又该如何?总不能让二姑娘一直这般等你吧?”
“这——”李惟俭咬牙,面露为难之色,随即一拍大腿道:“不若定下三年之约,总要赶在二姐姐双十之前了结此事。若到时成了,自然没旁的话;若不成,小侄当场撕了借据,权当是赔礼谢罪了!
且不论成与不成,这八千两都算作二姐姐的彩礼了,世叔、婶子以为如何?”
贾赦捻须不语,还想拿捏,那邢夫人已然坐不住了。
八千两啊!这年头儿彩礼才多少钱?
此时可不是李惟俭那时候,南方单出彩礼,女方顶多陪嫁个车子哪儿不是了?有的干脆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彩礼只是象征性的,陪嫁比照着彩礼,往往要翻几番。
大老爷贾赦与邢夫人早就拿定心思,二姑娘的婚事上肯定是一毛不拔,充一回铁公鸡了。这嫁妆,就全指望老太太那点儿体己银子。且老太太有言在先,每人一万两。
如此,这彩礼可只比嫁妆少了两千两。
再者说了,嫁妆抬过去,到时候可算是迎春的,李惟俭决不能动用。人家李惟俭也不差那么点儿银子,说不得到时候软语相求一番,迎春私下便将嫁妆又送回来一些。
更不用说有了李惟俭这般号称财神的女婿,这来日发财的机会还会少嘛?
“老爷?我看俭哥儿诚心诚意的,你看——”
“嗯!”贾赦重重应了一声,半边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道:“贤侄这般心意,老夫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