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方才回来。
李惟俭径直上门,被满是仰慕的碧月引入房中。略略等了须臾,换过衣裳的李纨这才到得厅堂里。
姐弟相见,也没那么多废话,李纨打发素云沏茶,转头径直说道:“那贾瑞……”
“咎由自取,大姐姐提他作甚?”
李纨蹙眉有些于心不忍,道:“总归是一条人命。”
李惟俭冷笑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回不来个狠的,来日岂非阿猫阿狗都要欺负到头上了?”
李纨叹息一声,情知弟弟长大了,自有主意,她不好再劝说。于是转而道:“这且不说,我父亲回了信,昨儿收到的。”
“大伯也给我来了信。”
李纨看向李惟俭,说道:“我说如何?你跟二姑娘之间,就不可能。这下可好,待会子与大老爷还不知如何辩驳呢,还要担心二姑娘想不开。”
李惟俭优哉游哉道:“大姐姐放心,我方才与二姐姐说过了,这会子她好转了不少。”
“哈?你如何说的?”
李惟俭只笑而不语。还能如何说?不过是空头支票,先将迎春安稳住再说。
李纨就蹙眉道:“算了,我也不问你是如何说的,总之不出事就好。”
当下姐弟二人嘀嘀咕咕计较一番,喝过一盏茶水,这才一并起身,朝着东院儿寻去。
却说大老爷这日也是未时回的府,这会子正暗自在书房里运气。
自身子骨好转,贾赦将养了数月,直到入秋这才四下活动起来。起初还强忍着,几次路过那股子交易所,都早早的放下帘栊,看也不看一眼。
可狐朋狗友聚在一处,三碗黄汤下肚,说起京师见闻,总避不过那股子。近来水务公司的股子波动不大,反倒是那西山煤矿的股子,入冬之后趁势而涨。最高时一天内暴涨了两成。
夏、秋两季出息入了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