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换地。”
“瞎!”傅秋芳吓得一哆嗦,还以为李惟俭要造反。
却见李惟俭道:“几千年的男耕女织、田园牧歌啊,也是时候改一改了。等我那蒸汽机大行其道,小农经济一垮,嘿嘿……”
到那时大顺国力强横,却内乱横生。新兴的工业品需要市场,国内少了收入的百姓要吃饭,便只能催逼着大顺向外扩张。那扩张的目标都是现成的,历经崖山、明末,南洋各地都是汉民,几百年来没少遭受西夷欺压,如今有大顺为做主,必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李惟俭想的出神,傅秋芳便仔细观量,见其不似有造反之意,只说些她听不懂的言辞,便略略放下心事。心中想着,或许老爷想的是天下大同?儒生都有这般志向,不想老爷这走实学路子的也是这般想。
她抽出被握着的手,又为李惟俭揉捏了一阵,忽而便见一双清亮的眸子灼灼盯着自己。
傅秋芳俏脸一红,过门月余,这目光最是熟悉不过。因是偏过头嗫嚅道:“老爷,总要先洗漱过了再说。”
“嗯。”
李惟俭应下,起身趿拉了鞋子,去得外间三两下洗漱过。转回身来,却见傅秋芳端了水盆进来,要伺候着洗脚。
李惟俭这会子心下火热,哪里还耐烦沐足?当下取了盆丢在一旁,拥着傅秋芳往里便走。
月儿弯弯,丫鬟念夏在檐下撑着香腮打着瞌睡。姨娘打了水,不用她伺候老爷沐足,她自是乐得清闲。只是这沐足后水盆总要倒了,她便在此等着。
只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闻姨娘召唤,念夏便心中纳罕,暗忖莫非是姨娘与老爷这会子睡下了?
忽而听得猫儿叫,念夏心下愈发存疑,那拖枪挂印养在荣国府,府里头何时又来了猫儿?
起身轻手轻脚到得正房窗棂下,偷眼一瞥,便见内中被翻红浪,念夏顿时脸红心跳,想要挪开眼却又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