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比去岁稍多一些。”
方才提到李惟俭,宝钗的丫鬟莺儿便匆匆而来,见过礼说道:“太太、姑娘,我方才听柳嫂子说嘴,说是今儿俭四爷不曾回来,原是在外头纳了一房妾室。”
薛姨妈纳罕道:“俭哥儿纳妾了?此事早前怎么不曾听闻?”
莺儿便道:“还不止呢!俭四爷瞒得可真好,太太、姑娘猜猜,俭四爷纳的妾是谁家的姑娘?”
“谁家的?”
莺儿道:“傅试的妹妹,傅秋芳!”
“傅秋芳?”薛姨妈一时想不起是谁。
宝钗那日却是见过的,因是便道:“傅姑娘我见过的。娴静淡雅,宝兄弟夸其是‘琼闺秀玉’呢。”
“原是她啊。”薛姨妈也不在意,略略思忖,忽而笑道:“这男子哪儿有不贪花好色的?前番问香菱,她还说俭哥儿不曾要了她,呵,如今瞧着,只怕香菱没说实话。这才多咱?俭哥儿转头儿就纳了个大他六、七岁的,啧啧。”
宝钗面如平湖,不知心下如何思忖。待薛姨妈说过了,宝钗便道:“总是一桩喜事,明儿去库房里寻几样物件儿,算作贺礼给俭四哥送去。”
薛姨妈闻言顿时蹙眉,却没说旁的。待同喜应下,薛姨妈这才道:“贺礼是要送,可……我的儿,那事儿……是不是寻个机会与俭哥儿提上一嘴?”
宝钗却摇头道:“还是先不要提了。我这病症,只怕也不好做那赞善。”
薛姨妈苦着脸儿道:“我的儿,你也莫要弃了。宫里那头儿又不曾说死,总还有一两分机会的。俭哥儿与忠勇王交情深厚,若他提上一嘴,说不得这赞善——”
“妈妈——”宝钗止住薛姨妈话头儿,说道:“咱家先前几次三番得罪了俭四哥,他不计较已是大度,哪里会出力相帮?”
薛姨妈便讪讪道:“亲里亲戚的,不过是一些小龃龉,何至于啊?我瞧着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