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哥哥伤了一回心,可瞧着其渐行渐远,傅秋芳依旧止不住红了眼圈儿。这会子提起帕子,一边儿抽泣,一边儿擦着泪珠。
李惟俭衣袖凑过去,悄然拉住傅秋芳的手儿,低声说道:“想开些吧,人都已经走远了。”
“嗯。”
傅秋芳应了一声,许是心绪不佳,旋即嗔怪道:“老爷一早儿说的好好儿的,结果方才还是下了马车。哥哥一心想升官儿,老爷此时许了他,若到时不兑现,只怕哥哥还有的闹呢。”
李惟俭笑道:“远在琼崖,他又闹不到我身前来。再有,我方才瞧你哥哥好似抽干了精气神一般,我若不哄劝一番,只怕他未必能走到琼崖啊。”
傅秋芳心下一惊,回想起来好似果然如此!傅试是官儿迷,此番案子发了,非但官身,连那出身文字都被追夺了,往后起复无望……这于傅试来说,简直跟杀了他一般!
李惟俭诓骗一番,倒是给了其虚假的希冀,便是这一点儿盼头在,也能让傅试多活些年头。说不得再消磨个几年,傅试死了心、认了命,从此定居琼崖,在那儿成家立业也说不定。
二人回返马车上,吴海平赶着马车往回返程。
傅秋芳回过神来,瞧了李惟俭一眼,垂下螓首道:“原是如此,方才我错怪了老爷。”
“知错就好。”
傅秋芳嗫嚅一阵,又道:“我……方才还将老爷给的一千两银子散去了大半。”
李惟俭浑不在意道:“那银子是留给你做体己的,伱如何花用不用与我说。是了,手头银子不够花用了吧?”
傅秋芳摇头道:“还剩下二百两呢,足够开销好一阵子了。”
李惟俭便笑道:“二百两够做什么的?”说话间他自袖笼里抽出一叠银票来塞到傅秋芳手中:“拿着,这是两千两,一半做平日花用,一半留给你做体己。”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