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想着,俭四哥果然是个体贴的,遭了这般无妄之灾,换做旁人早就远远避开了,他却转头还这般待二姐姐,真真儿是有情有义、恩怨分明。
无怪父亲两次来信都好一番夸赞俭四哥,这般看来,俭四哥也的确当得起这般夸赞。
此时就听宝钗笑着说道:“俭四哥这渔家傲里满是勉励之语,二姐姐当打起精神头来,须知这天下间就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话是好话,黛玉心思敏锐,听着却不对味。
东跨院儿里大房一直撮合俭四哥与二姐姐迎春,此事阖府皆知,偏生到了宝钗嘴里,这渔家傲却好似只是兄弟姊妹间的勉励之语?
她偷眼打量,宝钗面上却只是噙着笑意,实在瞧不出她心中所想。
惜春此时看向黛玉,说道:“林姐姐最擅诗词,林姐姐说呢?”
黛玉笑着瞥向迎春道:“正主儿不去问,怎地偏要来问我?”
二姑娘迎春羞喜着,面上愈发腼腆。惜春又来追问迎春,迎春偏了头,抬起衣袖遮掩了红润的面容,只道:“我又不擅诗词,怎地来问我?我,我也不知。”
说不出口是真,心里却好似过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只是转念想起贾赦与邢夫人,二姑娘顿时又心下黯然,却不知如今的境遇如何转圜。
红玉陪着说过一会子话儿,便笑吟吟告辞离去。这日搅风搅雨的邢夫人还在佛堂,荣国府平安无事。
李惟俭沉下心来看了几篇策论,如何写策论他自是会的,只是实在缺乏文采。好在策论不求格式,倒是能让他随意发挥了。
转眼到了掌灯时分,香菱虽说暗下心思撇去了矜持,可却晚了。轮转一圈儿,今儿却轮到了晴雯值夜。
三个丫鬟先行回了西厢,晴雯伺候着李惟俭洗漱过,二人便钻了被窝。一如往常,李惟俭轻轻将晴雯揽在怀里。
晴雯心下杂乱,白日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