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子,长子愚钝、次子无意官场,我转眼便要知天命,总要为身后计啊。”
说话间,严希尧目光灼灼看将过来。
李惟俭心道,果然如此。只是又暗自腹诽,严希尧为了寻个政治继承人,实在太过折腾人。
就听严希尧又道:“复生有智多谋,临大事而不惊、得厚利而不傲、心中自有谋划,且恩怨分明。料想我以诚待复生,复生来日必会看顾我之身后事啊。”
“这……大人谬赞了。”
“哪里谬赞了?”严希尧正色道:“我故意卖了伱一回,你事后处置,不正是处变不惊?将你引荐给圣人,你当面儿就上了条陈,不正是心中有谋划?其后那一成股子,若换做旁人,只怕是宁可恶了圣人也要收入囊中,复生却毫不吝惜,可见心思老道。”
李惟俭笑道:“学生借住贾府,卖那薛蟠却毫不犹豫,怕是当不起恩怨分明吧?”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算得了什么?李守中之女只照料了你一载,你此番干脆转了其一分股子。这还不算恩怨分明吗?”
敢情自己所作所为全都逃不过严希尧的法眼,李惟俭认了,拱手道:“大人法眼如炬,学生佩服。”
“到了这会子还叫我大人?”
李惟俭再无犹豫,起身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学生李惟俭,见过恩师!”
“好,复生快坐。”严希尧老怀大慰。
师生名义定下,严希尧笑得愈发畅快,观量李惟俭一眼,说道:“复生前番条陈一举数得,可见是能任事的。来日过了秋闱,可有入朝之念啊?”
“大人——”
“哎?”
“老师,”李惟俭说道:“陈督宪眼看就要入京师,此等风云际会之际,学生不过是个实学举人,还是韬光养晦的好。”
“哦?不入朝?”
“入朝不过是杂品,莫不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