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哪里还有话说?紧忙拾掇了,穿戴齐整,叫上吴海平赶了马车直奔内府而去。
内府水务司新设,章程倒是好说,可旗下水务公司一切空白,忠勇王盲人摸象一时寻不着头脑,只得命人来寻李惟俭相商。
马车离了宁荣街,行不多远便见几十个匠人将一间临街屋子推倒,打井匠人刘大正指挥着人手架起脚手架,将那硕大的辘辘支撑起来。
李惟俭忖度,这是要在此处打井啊。
身旁的严奉桢就道:“内府下了大力气,同时开凿二十口井,京师内外城设十处水塔,如今水塔内瓤与水管子都在造着,一片儿片儿的来,估摸没一、二年光景铺设不完。”
这本就是李惟俭条陈中列出的时间表,他也不以为意。又行一阵,忽见几名皂吏推着气味冲鼻的车子,堂而皇之进了一处大户人家,李惟俭瞧着心中莫名,转头问严奉桢:“景文兄,方才那是——”
“硝官上门刮硝啊,复生来京师这般久竟没见过。”
“还真没见过。”
大顺生产硝石的地方,要么深山洞穴,要么沙漠隔壁,中原、江南极少出产。如今又没有合成氨,大顺便只好四处刮白硝,以供军需。
李惟俭只记得南美智利盛产硝石,奈何远隔重洋、运输不便,只怕合成氨出现之前,这硝官得一直存续下去。
马车绕过皇城,不片刻到得内府衙门。二人下车递了腰牌,径直入内在偏厅等候了片刻,旋即被小吏引着去见了忠勇王。
忠勇王这些时日心绪极佳!
户部、内库空虚,圣人想要办事,只能不停的从内府抽银子。忠勇王开年以来一直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是有能为,他也不能凭空变出白花花的银子来。
可巧就出了个李惟俭!
依着那条陈操作一番,顿时搅动风雨,宗室、勋贵,变着法儿的往内府送银子,生怕迟了一步那水务公司的股子就没了。
错非依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