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接过了帕子,招呼着俭四爷擦洗了。香菱顺势站在一旁,目光怔怔的穿过木架子隔断,瞧着书房里书架上的书册。
俭四爷昨儿交代过,书房里的书册随意她翻看,想到此节香菱就有些迫不及待。
俭四爷洗漱过后,却到了该取早点的光景,红玉便将为俭四爷编发髻的活计交给了香菱,她则快步去取早点。
篦子轻轻梳过一缕头发,鼻息间还残余着蒸腾起的男子气息,李惟俭忽而对香菱说道:“可瞧见了可心的书册?”
香菱一怔,随即道:“远远瞧了几眼,没瞧太清楚。”
“书架上有《唐诗》《宋词》选集,你先瞧了。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能吟。等瞧过了,就再看那一本《词林正韵》,再瞧瞧旁的诗集,说不定香菱过上几个月就会作诗了呢。”
划过头皮的篦子略略一顿,香菱茫然道:“四爷……我……能行吗?”
“我瞧你是个内秀的,一准儿能行。”
听得此言,香菱心中有些小雀跃,不自查地翘了翘嘴角,停下的篦子继续梳动,开口连那语气都轻快了几分:“嗯,我听四爷的。”
过了一会子,红玉带着早点回返。
香菱与红玉伺候着李惟俭吃过了早点,本以为俭四爷总要辰时用过早饭才会出门儿,不料只用了早点李惟俭就带着琇莹出了门。
铺叠被褥,仔细洒扫,香菱今日干活极为利落,只小半个时辰便将正房里清扫了。
红玉忍不住诧异道:“香菱,今儿是有什么好事儿?瞧你精神头儿比前几日好多了。”
香菱先是摇了摇头,顿了顿才开口道:“四爷许了我翻看书架上的书册。”
红玉笑道:“我瞧过了,都是些经史子集,还有些时文什么的,话本子一册都没有。咱们丫鬟认识几个字儿,不做睁眼瞎就好了,总不能比着府里的几位姑娘,也去悲春伤秋的吟诗作对。”顿了顿,见香菱有些不自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