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股让人稍加感应便生不祥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难不成这些乱贼准备倚仗这阴平城跟咱们耗下去?”
不止赵牧的前军诸将这么想,位于后方的李靖中军诸将也忍不住大皱其眉。
阴平城坚墙高,而镇辽军过去一直跟草原蛮族作战,一应战法大多是围绕野战展开。
就算是地字重甲十二营,对于这类攻城拔地的战争模式,也并不擅长。
再加上镇辽军在人数方面,本就数倍少于黄天军。
想要靠数万重甲攻取一座数十万黄天军防守的坚城,就算是拿命去填怕是也填不满。
“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应该放任他们夺取阴平!”
这一刻,不少镇辽军将都生出几分后悔。
对此,早已得知阴平城中动向的李靖,倒是没有多少意外。
眼看一众军将眉宇间尽是焦急烦躁之色,稳坐帐中的李靖难得哂笑一声。
“急什么?”
“咱们坐拥地利、人和,若乱贼要耗,咱们跟他们耗下去便是。”
在场诸将先是一愣,随即忽然发现李靖这话确有道理。
这一次出征作战,有州牧府的‘慷慨解囊’,军资粮秣应有尽有。
就算不考虑这些,就前几天讹来的那一笔资粮,也足以让他们耗上不少日子。
想到这里,在场诸将不禁有些唏嘘。
细说起来,他们跟蛮族乌丸厮杀百年,哪一次不是勒紧裤腰带?
从未打过这种富裕仗的他们,一度陷入了思维误区。
那就是每逢战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每多耗一天,就意味着多耗一份元气。
这也导致过去很多战事,将士们不得不拿命去填、去弥补这一天然缺陷。
“所以……中郎的意思是……任由他们在阴平枯守,咱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