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且稍安勿躁。”
挥手让萧裕暂退,韩绍饶有兴趣地看着道诚,问道。
“贤君,可看出了什么?”
眼中金光渐渐消散,脸色也褪去了几分血色的道诚,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
“燕公气度如渊,凡夫难测,下吏道行浅薄,未曾看透。”
韩绍玩味一笑。
“你望气士也不行?”
道诚闻言,认真点头。
“不敢欺君,下吏这望气一道也是不行。”
尽管两人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可道诚的出身来历,在韩绍面前却已经不是秘密。
他也没准备藏着掖着。
不过他这‘欺君’二字,倒是用得很有意思,再次引得韩绍哈哈一笑。
等到笑过之后,韩绍这才话锋一转。
“贤君今日来孤这儿,想必是身负使命而来,怎么在孤面前只是闲聊,而不说正事,就不怕事情没办成,回头惹得那袁老儿怪罪?”
道诚闻言,也是笑了。
“燕公洞察万里,一应事宜定是早有谋算,又岂是他人撺掇几句能更易的?”
“既如此,下吏又何必多费这唇舌,浪费这个时间?”
“不如借着这趟差事的机会见一见燕公,与燕公闲聊上几句,也好验证一下燕公是否真如下吏那师侄密信中所言的一般无二……”
道诚今日来的目的,韩绍知道。
他也知道韩绍知道。
所以正如他所言,再费这个唇舌,纯属是浪费是时间。
至于他后一句话,却让韩绍再次生出几分兴趣。
“哦?周玄在信中是如何形容孤的?”
道诚闻言,露出几分苦笑。
“若按下吏的那师侄信中所言,燕公自是圣明无二,下吏骤然读信,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