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骓撇撇马嘴,剔着牙缝里的碎肉,嘟囔道。
“那岂不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韩绍闻言,一阵讶异,随后赞叹道。
“你这孽畜最近长进不少啊!”
抖了抖脖颈间的漆黑鬃毛,乌骓颇为得意。
“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的坐骑!”
可它这话刚说完,便生吃了个脑瓜子。
“你这搁谁面前充老子呢?”
“哪里学来的一身臭毛病!”
一阵喝骂,引得座下孽畜连连求饶后,韩绍正要放过了它,却听这孽障竟不知死活地嘀咕一句。
“我这跟谁学的,您这个主人心里没点数吗?”
韩绍怒目而视,又是一通收拾。
可无奈这孽障早已今非昔比,一身细密鳞甲披身,可谓皮糙肉厚。
若非下狠手,不过给它挠痒痒罢了。
而且这孽障素来奸诈,但凡觉察到情况不妙,不是装傻充愣,就是卖惨装可怜。
这不,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愚蠢的主人明显就消气了。
正得意洋洋之际,韩绍随即问道。
“你觉得那些幽州镇守军怎么样?”
事实上,按着朝廷原本的规制,待在幽州的这支镇守军才是真正的幽州边军。
就好比西凉边军,便是西凉军。
并州边军、朔州边军,便是并州军、朔州军。
唯独幽州这里,有些不同。
时至如今,世人已经不知有幽州军,只知镇辽军之名。
潜意识里镇辽就是幽州,而幽州也只有镇辽。
而对于韩绍此刻这番问话,座下那张日渐趋向化龙的马脸闪过一抹不屑。
“尽是些色厉胆薄的酒囊饭袋之辈。”
刚刚在城头上的那一番作态,它也是在试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