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可当他们披上这身赭黄衣甲、手持刀兵利刃站在自己面前时,就只有敌我、官贼之分。
“但随我行!杀贼!”
迈步踏着尸山血海,曹武双目赤红,手中长刀一往无前。
而受他感召,除了他身后残余的百余甲兵,原先心神大乱的其他将兵也不再慌乱。
“但随我行!杀贼!”
“杀贼!杀贼!”
与之相对,一名名黄天信徒汇聚的道兵同样舍身往死,毫不避让。
“官贼当死!当死!”
“杀杀杀!”
顷刻之间,无数赤金甲兵与赭黄道兵就在这条并不算太宽广的河畔完成了最激烈的碰撞。
强者生,弱者死,这一亘古不变的铁律,在这一刻被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无数残肢在飞舞,利刃切割身体的本能痛呼、嘶吼,响彻天地。
汩汩而流的鲜血,很快便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而后汇聚成溪流,蜿蜒流入河流,将之染红。
一些尚未过河的禁军将领望着那一道有如虎入狼群、一人当先的身影,饶是他们修为高过曹武,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勇悍至斯!好后辈!”
“大将军好眼光!”
与庙堂上那些朱紫相比,军中武人倒是不太看重出身来历。
禁军虽身处神都,早已沾染不少高门贵种的沉疴宿疾,但骨子里终究还是武人。
敬强者,重武勇,这是本能。
因为这是他们维持自身权势、富贵,甚至身家性命的根本。
更别说有幽州那位的先例在前,谁又能保证自己这禁军不会再出一条‘真龙’?
而同样将目光落在曹武身上的公冶缙,听着身边诸将的赞誉,眼中的欣赏之色越发浓郁。
不过在随着他将视线望向那些悍不畏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