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觉得此事我处理不好?”
瞧!
这老登就是这么不讨喜!
明明是做好事,可偏偏就是喜欢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想当初,木兰怕就是受了这老登的影响。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必歪!
被公孙度这态度噎得不轻的韩绍,刚刚对这老登生出的那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转而将这笔账记在公孙辛夷头上,准备日后在她身上讨回来,这才气顺了少许。
“我与伯父同去。”
韩绍也懒得解释。
畏畏缩缩的退让,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睚眦必报才是。
话说得再漂亮、再是大义凛然,有些事情要不亲自去做,念头终究还是不够通达。
说着,便直接起身站在公孙度身边,目光平静而坚决。
公孙度沉默了一瞬。
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欢有人忤逆自己,可当韩绍与他并肩而立的时候,公孙度心中原本的不悦,忽然化作一股说不上的复杂感觉。
他不相信以韩绍这小子的机敏,会不知道与自己同去的影响。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一刻,公孙度忽然感觉这一份共荣辱、同进退的心意,就算只是女婿,似乎与亲子也不差了。
所以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公孙度只道了一句。
“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便直接带着韩绍往公孙族地迈步而去。
在战场之外,公孙度从来都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就像是当初他一袭白衣,单枪匹马,以辽东粗鄙武夫之身,从一众江南天骄的虎狼环伺之下,抢回了那位赵氏嫡女。
就像今时今日,他可以为了公孙辛夷这个独女,不惜将整个镇辽军当成嫁妆。
这样的举动,在这方注重宗族传承的世界里,说惊世骇俗肯定是夸张了一点,但要说离经叛道,绝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