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笑容是虚幻的,安心也只是她的一场梦。
冰冷是真的,残忍是实际的,死亡才是他们的大现实!
一天天过的就像是黑色的童话,空中萦绕着惨白的歌谣:
“一个,两个,三个,
四刀,五刃,六首
二十五张笑颜,嘴角淌下红色的血。”
“忍者”终于变成了忍者,是什么都没藏的她活了下来。
可恨吧,可笑吧,可悲吧,但她没有留一滴泪。
不是因为“想活下来没有错,所有人都会那么想,所以带着大家的份活下去吧。”
而是因为,已经感受不到.
直升飞机驶离孤岛,细雨里感受不到冰凉,被彻底封存的也许是所有的情感。
没有什么各奔东西去掠夺生命,因为只剩下一人还“活”着。
不存在同舟共济度过血海,因为首先染红海浪的,就是那些本以为能成为慰藉的存在。
海风里,高空中,早见梨衣最后看到的是什么呢?
是被推进海里的肉块,死去的人叫做尸体,连垃圾都不如。
是被清理掉一切脚印的沙滩,所有痕迹的流河,拆的不剩一点渣的林中小屋。
是擦肩而过的另一家飞机,
焕然一新的求生孤岛,新的后辈来客。
那黑色童话惨白歌谣里的新篇章,或许又是一个三年,但已经与她无关。
就和他们与那些前辈无关一样。
和所有人的小学一样,早间梨衣的12岁“毕业”了。
之后的人生也没什么好提的,和戴着面具的人说的没什么两样,恐怕任谁都不在意,不会想听。
而路明非想要的问题答案,也无外乎是早见梨衣第一次执行任务莫名其妙发了那残存的善心——报出床下藏得人?杀起来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