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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委屈地缩着脖子,闷声嘀咕,“我要是真幸运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了。”
“刚遇到那两件破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副落魄模样。”路明非抬眼望天,却不禁眯眼,有浑圆雨滴落在眼眸,湿了睫毛迷了视线。
“只当是意外的的话,任谁心里也都是后怕一小会儿,更多的其实是死里逃生的庆幸。”苏晓嫱就这么将路明非当成了屏障靠着,腿打得笔直,甚至只留下脚跟与地面接触,将整个人的所有重量都交付了过去,“但是我都知道背后还有别人,还怎么那么想?”
“路明非!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是谋杀,针对我一个人的谋杀!放谁身上不怕啊?”苏晓嫱愤愤地蹬地,就像是妄图借力将路明非顶飞出去,甚至都不管自己会不会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但女孩发泄似的动作,却根本无法撼动男孩的身体分毫。
“我现在这反应已经很强了好不好!”苏晓嫱垂眸望着一点一点被雨水染湿的地面,就像是在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恐惧染黑的内心。
苏晓嫱任由被雨水打湿的秀发在额头结成狼狈的一茬又一茬,狡辩似地呢喃,“这要是换成我们的陈大社长,她早就害怕地缩到厕所隔间,死活不出来了。”
“你就是让咱班里赵孟华那几个大老爷们组团,都不见得有我冷静好吗?”
苏晓嫱突然扬声,破罐子破摔,
“而且怕死又有什么错?路明非,你别说你一点都不怕?我可不信!”
“会死的话,我当然也怕。”路明非微叹气,转身将苏晓嫱掰了个一百八十度。
他抢过纸袋,扯住苏晓嫱的半截袖口,“但我现在更怕你冷。”
“走吧,有我在呢。”路明非扬头朝商厦示意,耸肩沉声说,“别担心了,我保证,就是死!也是我先死你前边,行了吧?”
“都这种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