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和秦夫人若是信得过下官,下官倒是可以试一试。”罗兴点头应了下来。
“那明日某再遣红苕请罗大人过府?”
“好。”
……
“夫人,觉得如何?”秦重亲自将罗兴送出中军府,返回留园,来到蔺小柔的房间,扶着妻子在床榻上坐了下来。
“少年老成,滴水不漏,南衙居然能培养出这等人才,着实厉害。”蔺小柔点了点头。
秦重道:“我也觉得这个罗兴非同一般,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夫君,你别忘了,你是边关大将,他可是南衙密谍出身,你们是不能够有任何来往的?”
“可他毕竟是红苕的救命恩人,我这做父亲的总不能连知恩图报都不懂吧,就为了这个刻意的疏远,那别人怎么看?”秦重说道,“何况,若是陛下真连这点儿都容不下,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夫君是想借用这个试探陛下的态度?”
“一旦红苕与四皇子成婚,陛下必定不会再放心我留在天狼关,而眼下正是一个把我调走的好机会。”
“你是说咱们跟西戎和亲、通关贸易?”
“两国一旦边境和平,天狼关的职能就会发生改变,陛下找个借口让我卸下兵权去中枢任职,你说我有拒绝的理由吗?”秦重道。
“这倒是,可是你到了洛京,只怕什么都做不了,难不成把北衙禁军交给你,陛下真敢这么做,只怕是你也不能答应。”蔺小柔道。
“北衙禁军,那是拱卫京师的,那必须是陛下绝对信任的,把我放在天狼关,陛下或许还会信任,但北衙,陛下自己都睡不着觉,绝无可能!”秦重摇摇头道。
“中枢的水太深,太浑,要不然,等红苕成婚后,你索性辞官不做好了,陛下总不能非要你留在朝堂上吧?”
“问题是我还不知道叶开这小子究竟怎么想的,万一他真有那个念头,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