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每一个人都是，无一例外。

他们放肆地大笑着，捧腹大笑着，手中的武器每一刀都精准地砍在朝夕相处的伙伴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瘦头陀站在原地无法理解，不知为何他感觉好愤怒，但同时又好绝望，那一刀命中了他的要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

他只能这么原地站着，什么也做不了。

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伙伴们自相残杀。

明明是笑，笑声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可是他为什么感觉现在好压抑，好绝望！

能不能别笑了！

别笑了！

瘦头陀捂着脑袋，眼泪不断从眼角流出，他好痛苦，特别是感觉心脏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

可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和他们一样的大笑。

“不，不，不，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会想笑，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停下！”

“快停下！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他内心无比痛苦，但脸上却是洋溢了笑容。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他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右边脸颊迅速肿起，他不能接受自己变成这样，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停下笑，痛苦令他微微咧嘴，不受控制的笑似乎停止了。

可随后，还没来得及高兴，那该死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红肿的脸上。

“不！”

啪！！

又是一道耳光！

可无济于事，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啪！

啪！

啪！

他不断地抽着自己耳光，脸都被打得不成样了，可嘴角一直保持着弧度，他仍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