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步伐回去。
他得早点睡觉,第二天接着卖菜,天天如此,全年不休。
小时候每次和杨夏提到他,爷爷都会提醒一句,就是那个种菜的爷爷,所以久而久之杨夏喜欢叫他菜爷爷。
春夏秋冬,他那五亩良田算是被他种明白了。
所以村里面的老头都喜欢打趣,卖菜赚了多钱,不舍得花,老光棍一个,到时候跟着一起埋在地底下。
其实只有爷爷知道。
菜爷爷每个月都会去银行把大部分的钱汇到村小学,供着好几个上不起学的孩子读书,坚持了快二十年。
可村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也没有一个学生去看过他。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后来……
这件事就剩杨夏一个人知道了。
菜爷爷一看是杨夏,双脚一停,右手抓了一下刹车,三轮车呲溜一声停了下来。
他对着杨夏笑了起来,一口漏风发黑残缺的牙,脸上的皱纹无比的沧桑。
“没事,就是早上赶去县城卖菜的时候骑车摔了一跤,被三轮车和几筐菜压住了,压伤了左手,还好有个小姑娘帮了我,还送我去了医院。”
杨夏也把车停了下来。
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菜爷爷的旁边。
“您说您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干嘛呀!没事听听扬州小曲,喝喝汤沟大曲不好吗,您这一把老骨头能经得住几次摔。”
杨夏一边吐槽一边把后座上的肖二狗叫醒。
迷迷糊糊的肖二狗酒醒了大半,搓了一下眼睛看向杨夏。
“到了?”
“没到,下车。”
“车坏了?”
“没坏!”
“那没到。车又没坏,下车干嘛?”
杨夏指了一下旁边的菜爷爷。
“菜爷爷。”
肖二狗也喊了一句。
“你去帮菜爷爷把三轮车蹬回去,我送他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