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挥起鞭子,惊的马车旁边的人连连往后仰,“听好了,路程远年纪小的,到车上来,其他人想坐爷也不给。”
曾老三认识那牵马的人,就是他们这组经常送饭的看守。
他知道那人好说话,凑上前问:“兵爷,我家在凉州下面的庄子,能坐么?”
“你上来。”曾老三年轻,模样瘦小,当然符合条件。
见状,有人比量着身形,看跟曾老三差不多个头的也往上坐,牵马的兵并没有赶人。
看这边人聚的差不多,后面也没有人再来,就知道这一班要回家的人都在这儿了,于是牵着马车出发,人群两边还有拿刀的官兵守着。
曾老三长这么大头回坐马车,他跟不少人挤在一起,觉得很是热闹。
他家大哥就没有这个运气,只能跟在车后面走。
牵马的兵,常回头跟他们闲聊。
“我们县老爷想在灶房附近打口井,你们回去打听打听,可有会看位置的人,要是有看得准的,把人带来,真挖出了水,县老爷给一两银子的赏银。”
一两银子!
曾老三掰着手指头算也没能算明白。
他只知道,上米铺买粮食,四文钱一升去了壳糜子,一两银子是……
他抬头问旁边的曾老大,“哥,一两银子是多少文?”
“现在的银价,是一千文。”
“一千文,那能买多少糜子啊?”
这笔账曾老大算不精,还是在马车另一角坐着的钱宝山说,“今年粮价不高,一两银子能买三石糜子。”
曾老三这才有概念,三石粮食,他家省着点吃能吃半年了。
“可惜我不会看位置。”
他不会看,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但同行的,有别人动了心思。
官兵送到杨门县城内,就不再送。
曾老三下车跟上自家大哥,继续往家走。
瞧着天上的太阳越来越偏西,两人的脚步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