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去景家看看他外,很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第一反应就是时泠在外面受了委屈,“怎么了?时家又欺负你了?”
时泠扫了惊愕的景欢欢一眼,直接告状:“没有。爷爷,我在梵宁寺,刚给义母他们母子三人供奉了长明灯,但景欢欢说我东施效颦,故意打破了义母的长明灯。”
“时泠!”
景欢欢懵了,她想过时泠会恼羞成怒扇她打她,然后她就可以哭着去景家跟爷爷告状,但她没想到时泠竟然会当场打电话告状。
景欢欢生怕景老彻底厌恶了她,抢过了时泠的手机,带着哭腔道:“爷爷,你别听时泠胡说,是她先欺负我的!”
然而,电话那头景老苍老的声音却带着些冷漠:“所以你真的打碎了时泠给依依供奉的长明灯?”
景欢欢愣住,“我……”
在这一瞬,景欢欢忽然意识到,景老对她的宠爱只是爱屋及乌,他最在意的始终是他的亲生女儿景依。
他当初选她当景盛集团继承人,也是因为她是景依的女儿。他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她爸爸,所以不管她爸爸在景盛集团如何兢兢业业当好总裁,都没有股权,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人。
所以当她跟景依没有关系后,景老更在意的是她有没有对景依不敬,而不是她有没有在时泠这里受委屈。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时泠已经把手机给抢了回来,对着梵宁寺的点灯师父道:“这位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正在八卦的点灯师父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不语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