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千羽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们表演,懒得辩解,完全不想搭理。
明明宴会上有好吃的东西,有好听的歌曲,为什么要花时间在无聊的嘴炮上呢?
这里的女人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的八卦着家长里短,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假笑,男人们则高谈阔论,句句不离股市走势、国际形势,推杯换盏,吞云吐雾。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看坐在窗边窃窃私语的两个女人,年纪大些的背上趴着个婴灵,正攥着小小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女人的头,那女人时不时揉揉太阳穴。年轻些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满面桃花,月老的红绳都快要系不过来了。
再看吧台边的三个男人。
一个奸门发黑,山根有痣,牢狱之灾不远矣,一个日月角突出,头尖颧骨高,眉毛浅淡,六亲不认,不孝父母,最后这个更绝,两面三刀真小人,给他机会,他能背叛任何人。
修行之人耳聪目明,这一屋子人说话声清晰传入耳内,孔千羽耳根子清净了千把年,一朝穿越,可是遭了大罪了,她恨不得当场拂袖而去。
偏孟与安还拉着她给相熟之人介绍,一次又一次欣赏别人把她当成打秋风的远亲后的鄙夷之色。
直到苏赫过来寻人,孔千羽才终被放过了。
捡了几块西点,寻个无人角落,她巴不得宴会早点结束,回家休息。
“你好,请问这儿有人吗?”
孔千羽一抬头,一张和善的圆脸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她稍微往边上挪了挪,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这女孩子最近运势低到令人发指啊~她默默地念叨一句,应该会很倒霉吧。
果然,才两分钟不到,孔千羽一块小蛋糕都没吃完,只听旁边嘭地一声,她转头就发现,刚刚好端端放在餐台上的一瓶香槟突然倒了,离得近的圆脸女孩被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