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孟吉、菏羽平时巡山歇息的凉亭处坐着一道白影时,桑月下意识地调头就想溜。幸亏她反应快及时刹停,否则待会儿面对他的诘问又得解释一通。
“尊上。”淡定来到他身侧行礼。
“你这一觉睡得挺熟啊,”正在打坐的仙尊收功睁眼,目光平静地眺望远方慢条斯理道,“我还以为你被故人的出现给吓死了。”
他的口吻和神态都很平静,桑月无法判断他的喜怒,本能地使用日常的语气:
“没有没有,在海边被吓了一跳,得知他的身份又想起以前在下界关于他的传闻,多少有些紧张。”
顿了顿,又道:
“就跟当年刚得知您的身份,我不也慌得不知所措么?”
扯平了,都一样的待遇。
“那我还得谢谢你咯?”撇开道行不提,听见她把他跟那小子相提并论,心里很不爽地斜睨她,“所以,他是你哪位故人啊?”
拂两下衣袖,调整一下坐姿,练功凝出来的肃冷气息一扫而空。
见他收了功,整个人变得随和,加上话题的沉重,桑月懒得再顾及礼仪,直接盘腿坐在凉亭栏杆的另一端唉声道:
“不知道,你们仙人就爱故弄玄虚让人猜猜猜。我反正一个都猜不着,不说拉倒。”
说实话,若按传统的晋仙方式,凭她这种资质哪怕再修一万年也飞不了。
她话里那股浓重的惰性让仙尊笑了笑,伸手在她身旁一晃。栏杆上立马出现两只玉酒壶,他一手刚好能掌握的那种大小。她的手比他小一个号,握不住。
所以她用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有点小烈的酒,入喉清新,萦绕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几口下肚,四肢百骸透透凉凉的。耳廓却在一阵阵地发热,并很快就蔓延到脸庞变得红扑扑的。
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等那股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