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最后才吐出一个字,“难。”
“她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信息库没她的信息。
再一个,你刚才也说了,认识这半年以来,从没在哪里看到过有关于她的寻人启事。
我想,她父母既然重男轻女,那她的亲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就算登报,登电视,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真被她哪个亲戚给看到了,肯定也没人愿意认她。
何况,她现在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那就更没人愿意认了。”
“如果通过我们警察....咱们这边跟南京方面跨着好几个省,难度太大了,而且她嘴上说是什么大齐建邺,不代表她家真就是南京的,有可能是南京周边,甚至可能连周边都不是,只是小时候被父母领着去了趟南京,从而对那里有了印象。
总之,想在这样的条件下找到她的亲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除非...除非能抓获那群拐卖人口的畜生,然后从他们口中问出点线索,再循着线索去找。”
说到这里时,陈建平把手上大盖帽的帽檐捏的咔咔直响,然后慢慢停下动作,随即低下头,声音放缓,轻的近乎叹息,“剩下的,就只能盼望着她的病能好起来,让她自己说。”
林洛眼睛盯着那个被捏的有点变形的帽檐,有些僵硬的点头,“......哦,谢谢陈警官,我知道了。”
说罢,他又盯着看了看,把目光挪回来,虽然这个身世在种种因素下变的有些离谱,但林洛还没忘了正事,
“那如果以后都找不到她的亲人,也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信息,她是不是就不能办身份证了?”
“这个...倒也不是不能办,回头我去问问户籍室,看他们怎么说,不过应该会很麻烦。”
“行行行,那麻烦您了。”
“不麻烦,随口的事。”陈建平抬头,“不过有件事倒是要让你麻烦了。”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