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阴山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不发出一点声响。
来到了路口位置,他们便同时将怀里的坛子,向旁边一放。
默默坐了下来,一人点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另一个则揪了根草茎在嘴里叼着。
等到一袋烟抽完,他们两个便同时起身,向身后挥了挥袖子。
慢慢的,黑影里,便又有几个人影浮现了出来,却见都是些穿了粗布褂,肩上扛了扁担的人。
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却都敞了怀,皮肤被冻的发青,手脚都已皴裂,赤着脚踩在满是碎石子与寒霜的地面上,却似毫无感觉,只是呆头呆脑的拎了扁担,一步一步向前走来。
两个彩衣人并不动弹,仍抱了坛子等着。
又过了数息功夫,终于见到黑影里,浮现了一个高大浑圆的影子,脚步声沉重,一点一点挪了过来。
到了近处,才赫然发现那也是一个人,只是将一个坛子,背在了自己背上。
那坛子,简直可以说是一个缸。
足有两人合抱,用粗缆绳与木棍,扎了一个架子,牢牢固定,背在了身上。
“大姑姑……”
两个彩礼人见了这个背着大坛子的人影,皆躬身行礼。
但他们这行礼,却是先向这个人背上的坛子,或者说缸行礼,然后才向这个男人行礼:“九爷爷……”
“那姓吴的还在庄子里呢?”
背了缸的人,慢慢站定,喘息了几口气,才带了点冷笑问道。
“灯笼一直没灭。”
两个彩衣人里的一个,低声道:“孩儿们还在使劲呢,只是没到时辰请姑姑动手,先跟他姓吴的老相好抻一抻,打打招呼。”
“呵呵,既然这样,那咱就开仓吧!”
背了一只大缸的九爷爷冷笑了两声,不置可否,便又缓慢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