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马不停蹄的拉着排车跟在后面。
夜间的小路崎岖不平,刚下的小雨还略微有点泥泞。
徐得庸和周山闷头赶路,出村之后,四下便极为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排车晃动的“吱吆”声。
晚上没有星月,周围漆黑一片,唯有周山手中手电筒的一束光。
半个小时后,周山开口道:“得庸同志,换我拉一会吧。”
徐得庸声音沉稳道:“我不累,您尽管带路就是,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周山道:“还得一个多小时。”
徐得庸点点头道:“周队长,您要累了可以坐上去休息,咱这一路不停了。”
周山咧咧嘴道:“成,我就佩服您这股劲头。”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公社驻地。
周山来过许多次,自然熟悉,领着他来公社卫生室。
卫生室有人值班,只是这会也都睡了。
周山便直接拍门。
“嘭嘭嘭……。”
一阵拍之后,里面终于传来动静。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披着衣服开门,睡眼朦胧的用手电照了照道:“怎么了?”
周山连忙道:“郑医生,有位同志发了高烧,是下来参与劳动建设的干部。”
郑医生眼睛睁开,打量一下道:“哦,你是周队长,把人带进来我看看吧。”
徐得庸抱着陈雪茹进去,放在里面的床上。
郑医生点上煤油灯,屋里亮堂起来,随即给陈雪茹把了把脉,试了试额头道:“烧的有些厉害,要不先吃点退烧药,不行就打一针,就是价格贵点。”
徐得庸眉头微皱,这时候打针多是打的青霉素、抗生素一类的药,很多都是带有一些副作用。
但条件有限,有就不错了,也就是京城附近,偏远的地方都不一定有。